别知也是为了让他别掉链子,萧融知道自己用的力气有点大,但再大也不至于把骨头踩断吧,所以萧融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。

要是受伤了,那可得赶紧治,毕竟这人是简峤的小舅子呢。

说着,萧融站起身来,他走到张别知身边,正要弯腰把他的衣摆撩起来,张别知却好像触电一样,嗖的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
萧融莫名其妙的直起腰,却见张别知涨红了脸:“不用了,也没那么疼,我……我出去了。”

萧融不明就里,他知道男人不能脱女人的鞋,难不成连男人的鞋也不能脱了?

他该不会无意中做了登徒子吧。

萧融问向阿树,阿树也是一脸的复杂:“这倒也不是……只是更衣脱靴这种事,向来都是仆从才会做的,若不是仆从,那便是爹娘、或者其他相亲相近的人才会这样做,郎主太抬举他了。”

萧融:“……”

他都不知道这一点,也算不上抬举吧。

遥遥望了一眼房门,萧融不打算再管这件事了,他吩咐阿树:“让他们把晚饭端上来,吃完了我就睡了,明日还有的忙呢。”

阿树想说用完饭就睡觉不好,但萧融一副就这么办的模样,他只能把这些话都咽了回去。

萧融的执行力不是一般的强悍,他说了就要做,于是刚吃完晚饭,洗了个热水澡,他就舒舒服服的躺床上去了。

……

而在他隔壁的张别知,却罕见的有点睡不着了。

他第一回见到这么奇怪的士人。

士人在他眼中,应当是萧佚那样,不对,萧佚其实也不是标准的士人,标准的士人应当是今日在金陵皇宫见到的那群人的模样,高高在上、指点江山,即使跟他擦肩而过,也不愿意给他一个正眼,要是不小心碰上了,他们便会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来,似乎回到家就会把那身衣服扔了。

张别知痛恨所有欺负他的人。

就像小时候,分明他爹也是被逼的,但其他小孩非说他爹投靠了胡人,说他们一家都是叛徒,往他身上扔泥巴,他把推倒、再把他用力的推到泥塘里去。

要不是有大人经过,他就死在那个小泥塘里了。

后来他开始反击,一开始还是挨揍多,后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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